OOC预警,不上升真人
一个奇奇怪怪的AU,无差
@未吞海 ,谢谢你和我一起讨论剧情
一句话凡鹤,带tag,不妥删
阿嘎终于耍大刀了,这章快写死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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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我爱他什么呢?
阿云嘎想。
我们在现实里认识不过个把月,虽然我们二重奏很有默契,但也总不至于因为这个就爱上他吧。还是做梦的原因,可是因为做梦就爱上一个人未免也太奇怪了。
那我还是不爱他,可是我不爱他为什么我心跳地咚咚咚咚,为什么我看到他就像是被扔进深水里?
这不是一个没有睡好的阿云嘎能回答的问题。
“啊!大龙哥你这么惨!”
方书剑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,他懵懵地往那边看,被喊惨的主角正轻巧地抓着星巴克杯子上沿喝。
“怎么啦。”阿云嘎也走过去,身体先于理智挑了个离郑云龙最近的地方坐下来。
还没等郑云龙开口,一群小孩就七嘴八舌地开始嚷嚷:
“大龙哥租的房子楼上那家漏水了。”
“漏的好厉害好厉害,把大龙哥的天花板都洇了。”
“房东现在在修屋顶,大龙哥没地方住啦。”
被抢白一桶无话可说的郑云龙测过身来对他点点头,嘴角下撇出一个不太开心的弧度,眼睛也没精打采地耷拉下来。
“啊,大龙,那你怎么办?”
阿云嘎问他,为了表示自己的担心,手直接扶上了他的背。
“要不...你住我家吧?我家还有一间空房间哦,好不好?”
“...你们乐团...都不让人说话的嘛?”
“啊?”
“没事,嘎子谢谢你,你怕猫吗?”
于是郑云龙就顺理成章地住进了阿云嘎的家。
他没有太多的行李,摆到阿云嘎脚下只有两个箱子,和一个猫箱。
“这我儿子。”郑云龙蹲下,从猫箱里提溜出来一滩橘白相间的液体,“胖子,这名儿起的好吧。”
阿云嘎也蹲下来看,郑云龙来他家之前他临时抱佛脚看了几个养猫的视频,知道有些猫怕生,所以他就安安静静地蹲在那,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你不是不怕猫吗?”郑云龙抬头看了他一眼,“到底怕不怕呀。”
“不怕。”阿云嘎小声地说,生怕吓着主子,“我是怕他怕我。”
“哈。”郑云龙嗤笑一声,“猫能怕兔子?”
“啊?大龙你说啥?”
“说你像兔子。”
他毫不躲避,眼神和话语一样坦坦荡荡射过来,倒把阿云嘎逼出来一个没办法的笑。
“你说什么呐,怎么这样呀。”
晚上两个人一起吃饭,郑云龙在上海的朋友给他寄了一罐蟹黄和一罐醉蟹。
“你知道这个蟹黄怎么最好吃吗?”
郑云龙站在小厨房里,挥着把小刀指点江山,一会罐子就会身首异处横尸刀下。
“不知道。”
阿云嘎诚实地回答他,他的家在另一片海,绿色的海。
“拌面,啥都不放,就蟹黄拌面,上海的小馆子能卖到一百块钱一碗。”
“这么厉害!”
阿云嘎忙着翻找挂面,他一心不能二用,没怎么听见郑云龙的话。
没过一会郑云龙就走过来了,把他跑到腰上面的卫衣后摆往下一拽。差点把阿云嘎整个人拽倒在地上。
“干嘛呀!”
“鼓掌会吗,鼓掌。”
阿云嘎不懂前后都发生了什么,但他还是转过身竖了个大拇指。
“真棒!”
“嗯。”
终于满意了的郑云龙回去杀罐子去了。
吃过饭,阿云嘎看了会谱子就出去健身了。
等到他回来,郑云龙的箱子也收拾好了,正和胖子一起瘫在沙发上玩手机。
他穿了件黑白两色的卫衣,帽绳前段脱了线,松松垮垮地耷拉在。
裤子是灰色的缩口裤,几乎与灰袜子融为一体。
这人只来了一天,已经懒洋洋地躺在他的长沙发上,肚子上趴了一只同样懒洋洋的猫,来了一天就抓坏了他懒人沙发的角。
阿云嘎站在玄关处,张张嘴,又闭上,抬抬手,又放下。
这个他住了很久很久的地方,非常突然地变陌生了,竟让他这个主人觉得局促。
暖色光,卡其色沙发套,半黄不白的窗帘,有一搭没一搭放着广告的电视,这些再熟悉不过的物件此时都让阿云嘎觉得懒,还有舒适,还有家。
“你回来啦。”郑云龙问他,“要洗澡吗,我刚刚洗过了,你可以直接洗。”
“我洗过啦。”
阿云嘎清了清干涩的嗓子,走到郑云龙旁边坐下,留出来五个拳头的空隙。
“你想看个电影吗。”
“看啥。”
“呃...都行啊,我们可以看着电影吃点夜宵?”
郑云龙噌地一下蹭过来,一脸“你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”的表情。
“我跟你说,那醉蟹啊,啧啧啧,可好吃了。”
电影选的是《时空恋旅人》,老片,也无需什么脑子。
郑云龙坐在地毯上吸醉蟹吸得啧啧作响,一双大眼睛盯着电视屏幕,比阿云嘎想象地要认真很多——他原以为郑云龙会在影片开始半小时之内睡过去。
“哎,龙。”他挪挪左脚,轻轻踢了一下郑云龙的侧臀,“你这个点儿吃这么多一会睡得着吗。”
“怎么睡不着呀,吃不饱才睡不着呢。”
梦里郑云龙也是这么为自己睡觉前又吃了个鸡腿找的理由。
阿云嘎懒得与他争执,关了前厅的门准备睡觉,结果隐约又听见院门外传来了三声敲击。
“谁啊,这么晚了。”
他嘟嘟囔囔地去开门,身后的郑云龙把骨头吐出来,握上了摆在旁边的剑。
门口站的不是熟人,看着却也不像是仇家。
高高瘦瘦的一个青年,鬓发修得相当精致,穿着得体又花纹繁复的锦衣,看着像是哪一家的小公子。
“叨扰。”小公子拱拱手,“深夜贸然登门实在抱歉,请问这是郑云龙郑大侠和阿云嘎大侠的家吗?”
阿云嘎一头雾水:“是的,您...”
“您好!幸会!久仰!”青年上前一步,侧身想往院子里挤,奈何阿云嘎的门缝开的不大,没挤进去,“在下高天鹤,特地登门送此拜帖,希望阿云嘎大侠择日接受我的请求。”
“什么请求?”
“是这样的,在下有好礼相赠,唯一的愿望,是与阿云嘎大侠比试一场。”
“大龙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说我要比吗?”
转过天来,阿云嘎坐在廊下磕着瓜子问郑云龙。
春天的天高又阔远,云在很远的地方舒展着又被风吹得卷起来一点,日头肆意地洒下来,直视一篇新生的绿叶都觉得刺眼。
郑云龙愣了一下:“你之前不是都不比的吗?”
他俩从还提不动刀和剑的时候就在院子里背师父写在沙地里的守则,习武不是为了杀人,不是为了比武,不是为了一意孤行“替天行道”,不是为了替人卖命功名利禄。
是为了什么师父没说出来。
于是郑云龙就有选择地听这些话,他觉得畅快的时候,觉得郁闷的时候,常与人比试,都是点到为止。和他比试的大部分也都是亲近的人,要么是那几个小孩,要么是阿云嘎。
但阿云嘎不同,除了郑云龙,他从不与人比武。
这次不一样,高天鹤的厚礼是一把剑,说是绝世好剑都辱了它,只有“天下唯一”能衬得起。
铸剑的是位不世出的器材,据说住在海边,姓甚名谁不知道,只是剑根上刻着“卫魨”,众人猜测这或许是他的名字。
被人所知的,他这辈子只做了三把剑,一把送了他的好友,然后不知道为什么,好友被他杀死,那把剑也被他亲手折断在好友的尸体上。
第二把剑出了之后就跟着一位王侯进了墓穴,血刃都没开过。
还有一把,据说是在被他杀死的好友墓前做的,做完了把这剑往谷里一扔,他就拿先前那把断剑把自己插在了好友身旁。
高天鹤手里那把,正是被扔下山谷的那把。
阿云嘎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的,只知道昨晚凑过来的郑云龙看了那把剑,眼睛一下子比月亮还亮上几分。
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,这武要比。
他去距离不远的店里把高天鹤带回来,先给他敬了一杯茶。
“高天鹤小兄弟,实话说,我平日里不与人比试,今天纯是为了你那把剑,我们点到即止,不要伤了对方姓名。”
高天鹤利利落落地点头,喝了茶,向坐在屋檐下的郑云龙拱了拱手。
把罩袍一脱,露出来里面精干的束腰武服,这场比试就开始了。
高天鹤使组合剑,短能拆成两把匕首,长能合起来成个双刃剑,灵活轻巧。
他步法也轻巧,一看轻功就不错,少一蓄力就能跳上树梢从上至下刺阿云嘎的空门。
相比之下,拿着刀的阿云嘎就稳重有余变动不足。
大多数时间里,他只是站在原地挥刀,速度看着并不多快,周身却形成一圈青灰色的网,密密实实挡住四面八方的剑光。
刺啦一声,高天鹤的匕首抵着阿云嘎的刀上划出了刺耳的一道。
阿云嘎此时正双手把刀背在身后格挡,高天鹤瞅准机会另一只手的匕首就跟上去,直直往他的肩胛上去。
这实在是危情时刻了,高天鹤全神贯注,感觉周围世界的时间都变慢乃至停滞了,一片叶子落下来他看得见,鸡动了一下翅膀他看得见,阿云嘎脚下的土慢慢漫上来他看得见。
郑云龙坐在不远处的廊里嗑瓜子。
嗑哒。
阿云嘎发力,在反手拖刀的姿势里,继续磅礴地发力,以刀与匕首接触的地方为支点,把他整个人都撇出去。
嗤啦。
惯性里,阿云嘎的肩上被划了一道,力道却很浅了,将将只划破了一层外衣。
郑云龙拍拍手站起来,看也没看高天鹤一眼,上手就把阿云嘎的外衣扒了下来。
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他瞪着大眼睛质问他,“我最不耐烦补衣服,你补得又那么丑。”
阿云嘎还在喘气,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:“大龙,别这样,人家还在那儿呢,这样不好。”
那边的高天鹤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们,自己讪讪地坐了一会,很开怀地笑了。
一笑,他又变成了那个好像无忧无虑养尊处优的小少爷。
脏兮兮的小少爷自己从地上爬起来,拍打两下就把石桌上的剑递给了郑云龙。
“龙哥”他说,“其实这剑就是送你的。我听你的传说听了许久,也仰慕了你许久,早就想与你结交,这剑我拿到之后,就觉得天底下只有你配得上它。但我怕你不要,只能出此下策,还望龙哥海涵,收下这把剑。”
郑云龙眯着眼低头看了他一会,笑了,也是很开怀地笑。
他拍了拍高天鹤的肩膀,把剑拿过来,端详着往廊里走。
“还真是好剑,鹤儿啊,你会补衣服吗?”
“不会...不过我男...我朋友会,他手艺可好,衣服明早就能送过来。”
“不用。”郑云龙把阿云嘎破了的外衣掷过来,稳稳搭在高天鹤的小臂上,“明天中午来,一起吃饭。”
“哎,好嘞龙哥。”
“咦?”
日头下的阿云嘎说。
“咦什么。”
郑云龙坐在那冲他的方向吐瓜子皮。
“谢谢人家给你补衣服啊。”
于是阿云嘎很没办法地笑了,也拍拍高天鹤的肩膀。
第二天中午高天鹤真来了,身边走了一个很高的男人,五官端庄清秀,唇红齿白。比他更像个大户人家读书的公子。
“我是贾凡,衣服我补好了,少侠多担待。”
青年笑得如沐春风。
“嗯。”
刚从外面打酒回来的郑云龙推站在门口的高天鹤。
“和你男人一起进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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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常 @旦旦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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